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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伤程筠墨

式微式微胡不归 倾瑾 7842 2024-10-16 16:34

  “你是谁?”

  程亦卿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场面立刻紧张了起来。

  “同是人,这么折磨人不好吧?”初岸笑了笑。

  “你是来救他的?”一直负责看守程亦卿的人道。

  “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初岸淡淡的道。

  “既然那么喜欢多管闲事,那就去死吧!”说着,便动起了手。

  初岸飞快的将剑拔出,在对方过来的时候一击毙命。

  复而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道:“自不量力。”

  初岸将程亦卿眼上蒙着多天的黑布解掉,突然看见光,程亦卿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挡。

  却忘记了他的手上绑着的绳索还没有被解开。

  他刚刚一动便听见站在他身后,那个救了他的人道:“等一等。”

  程亦卿在手上的绳索被解开之后,活动了一下好久没有活动过手腕。

  然后一点一点的看着初岸从他背后走了过来,程亦卿十分惊讶的看着他:“怎么是你?”

  “恩人,好久不见。”初岸笑了笑道。

  复而又挑了挑眉道:“怎么?恩人看见是我很失望?”

  “不是,只是觉得十分意外罢了。”程亦卿淡淡的道。

  复而又看了一眼这个将他折磨了许久的林子:“这里是哪里?”

  “东疆,冬海湾。”

  原来他早已经出了闽南了,难怪程家的人迟迟没有出现。

  “那你是?”

  “我在这里游历,看着身形有些像你,便过来看看。”

  “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也是一种缘分。”初岸笑了笑道。

  程筠墨停了马车,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淡淡的道:“是你们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

  自从她从帝都出来后,这一路上层出不穷的截杀。

  究竟是她去北疆当了别人的路?

  还是有人看不惯皇族过得顺风顺水?

  又或者是对程家不计前嫌,仍然与皇族维持着那薄的几乎都没有的情分?

  刚刚一交手,程筠墨便知道了,此番来的这一波人,与之前来的那几波人。

  都是一个人派来的。

  招招都留有余地,轻易不会让她受伤,似乎只是想阻拦她去北疆而已。

  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分神之间,程筠墨的手臂被对方划到了一个口子。

  程筠墨甚至能够在那一瞬间清晰的看到对方眼中的慌乱。

  明明是一副来截杀她的模样,却在真的伤到她的时候,眼里十分慌乱?

  这倒真的是有意思。

  “你们究竟是谁派过来的?”

  “撤。”在发现伤到了程筠墨之后,对方当机立断的道。

  不孤端了一杯热茶给景牧,将茶杯放下之后,禀道:“咱们的人一不小心把程军师伤了。”

  虽然程筠墨还没有到达北疆,但是闵封澜的圣旨已经早早的送过来了。

  所以不孤眼下称呼程筠墨为程军师倒也不错。

  “伤得重不重?”景牧写字的笔被迫顿了顿,墨汁晕染了宣纸,直接让一张好好的字废掉了。

  “据他们说只是划了一个口子。”不孤避重就轻的道。

  至于重不重他说的也不算啊!

  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的了一句之后,不孤又道:“他们说有愧公子的嘱托,想见公子。”

  “不必了。”景牧淡淡的道:“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是,不孤这就去告诉他们。”

  景牧在不孤走了之后,忍不住拿出了与程筠墨通的那些信。

  手上的颤抖,让他清醒的知道,已经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无动于衷。

  他竟然又一次害程筠墨受伤了。

  明明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就像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

  有一天,他的血能将程筠墨害得险些丧命。

  事与愿违,事与愿违呐!

  景牧叹了一口气,可是他连去看程筠墨一眼的资格也没有。

  这么频繁的派人去拦程筠墨,又要保证不能被玉文溪发现事情是他做的。

  就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心血。

  玉文溪本来就不怎么信任他,倘若他再无缘无故的去见程筠墨。

  玉文溪焉能不派人跟着他?

  届时,万一再连累到程筠墨,他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北疆待着。

  只是按照程筠墨如今的赶路速度,恐怕不日便会到达北疆。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也没有多少机会再去拦她了。

  更何况,他还真的拦不住她。

  怎么办呢?

  他该怎么做?

  才能够既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能够不伤害程筠墨的性命?

  如果程筠墨注定要到北疆来,他该怎么选择?

  药房之悲,程筠墨的性命,他两个都不想放弃。

  究竟要怎么办?

  景牧十分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若杀一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自己没有法子。

  只是若救一个人,往往却十分艰难,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可行。

  “有心事?”梁原进来道。

  “下官见过梁大人。”景牧行礼道。

  “不必多礼。”梁原十分温和的道。

  复而又问了一遍:“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太对,可是有心事?”

  “没有心事。”景牧摇了摇头道:“只是有些担心我们能不能撑到程筠墨来而已。”

  北狄已经坐不住了。

  这几日他们在已经应付了许多零零散散来抢粮食、衣物的北狄人。

  “会的。”梁原十分坚定的道。

  “裴大人还在这里,而且之前程柰家主带过来的人,除了牺牲的,都还在这里。”

  “我们一定会守住北疆的。”

  “嗯。”景牧点了点头。

  “等程筠墨军师来了,你可有回北疆守军军营的打算?”梁原淡淡的道。

  “我眼下已经入了文职,恐怕已经不能过去了吧?哪有人身兼双职的?”景牧笑了笑道。

  北疆之战时,他虽然是以定北侯府的名义来的。

  但是北疆之战结束之后,他并没有选择回帝都,而是选择留在北疆,做了一个重建北疆的一员。

  “我听闻定北侯府此番并没有派人过来。”梁原顿了顿又道:“倘若我们眼下与北狄仍然要有一站的话。”

  “如果你想进军营,应该也不会有任何人反对。”

  “至于你眼下的职务,我也仍然给你留着。”

  “毕竟人与人不同,我听闻程筠墨向来喜欢一个人做事。”

  “而她又是一个姑娘,恐怕你在那里大约也只是挂个名头,不至于让定北侯府这几个字消失在军营里罢了。”

  “下官明白,多谢大人为景牧思量。”

  景牧十分温和的笑了笑:“只是如若可以,景牧也一样能够上战场杀敌,报效家国!”

  “你眼下就是在报效家国了,这些日子北疆的百姓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呢。”

  “景牧,并不是只有上了战场的人才能被称之为报效家国,也不是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就没有一颗忠君爱国的人。”

  “景牧明白,多谢大人教诲。”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这人呐!最忌讳的便是自己与自己过不去。”

  “是。”

  景牧在离开了办公的衙门之后,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玉文溪正在那里等着他。

  “文溪见过二公子。”玉文溪行礼道。

  “姑娘怎么出现在这里?”景牧淡淡的问道。

  “青天白日,姑娘难道就不怕被人看见吗?”

  “这就无需二公子担心了。”玉文溪笑了笑。

  “程筠墨大概还有两三天的车程就到北疆了,二公子可有做好准备?”

  “我说过了,这件事情不可操之过急。”景牧顿了顿又道:“玉家若想在动了程筠墨之后,还不被程家人忌恨。”

  “唯有在事情发生之后,将玉家人摘得干干净净。”

  “找一个替死鬼还不够,还要把案子做成铁案。”

  “这一切行动都是要准备的,急不得。”

  “姑娘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景牧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二公子的毒发日快要到了吧?”玉文溪柔柔的道。

  “难为姑娘还记得。”景牧敛下眼,语气未变道。

  “二公子的一切,文溪都是要上心的,所以二公子可千万莫要言而无信啊。”玉文溪意味深长的道。

  “北疆与北狄不出意外的话,便要打起来了。”

  “北疆还是很需要程筠墨的。”

  “倘若北疆沦陷,像眼下这样的晴空万里,恐怕姑娘便再也见不到了。”

  “不如等北疆这一仗过去了再说?”

  景牧的语气虽然带了一些商量的味道,但与其说是商量,到更像是心里有了主意了,只是通知。

  玉文溪皱了皱眉头:“莫非二公子不想要药了?”

  “怎么会?”景牧仰着头笑了笑:“我这个人最是惜命。”

  “毕竟,我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

  “姑娘说,是不是?”景牧笑着靠近了问道。

  “所以二公子千万别拎不清轻重缓急。”

  “这句话姑娘应该说给自己听。”景牧淡淡道。

  “程家人的地位在北疆人心中还是蛮高的,所以倘若程筠墨在这一仗之前死了。”

  “万一北疆真的因此变故而沦陷,届时……”景牧顿了顿。

  似笑非笑的道:“姑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北疆,回到南疆吗?”

  “北疆军营并不是只有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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