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显的突兀,小俞特意先给章静打了个电话,和她说了之前说的那“老中医”现在来京城了,自己和对方说了她母亲的病情,那“老中医”说先前治好过类似的病,倒是有几分把握,问她现在方不方便让她母亲来看一下。
小俞这也是装傻充愣,他明知道章静此时已经开始军训了,不可能从学校出来,甚至小俞装着根本不知道章静已经上大学的事情。
章静一听小俞说那老中医来京城了,顿时又惊又喜,虽然母亲的病跑遍了京城各大医院没有效果,但是听小俞说这位老中医治好过类似的病,又让章静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是接着她又为难起来,虽然大学的军训不像真正的军队那样严格艰苦,但是军训期间也是不容易请假的,想出校门更加的难。
“仿佛”感觉到章静的为难,小俞在电话里问道:“小静,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章静这才小声的说:“小鱼哥,我现在刚开学,正军训呢,没办法请假回去。”
小俞笑道:“这有什么难办的,你给你母亲打个电话,把我电话告诉她,然后让她和我联系,那位老中医正好这两天没事,我领着他去你家给你母亲诊治,诊完后咱们再联系,你看行不?”
章静一听也挺高兴,于是说道:“那太好了,就麻烦小鱼哥了。”
小俞笑道:“客气什么,也就是顺路的事,以后多光顾我两次就行了。”
章静爽快的笑道:“那当然是一定的。”
两个人挂了电话之后,时间不长小俞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小俞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忙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是个中年女性的声音:“你是小俞吗?”
小俞思量了一下回道:“我是小俞,您是章伯母吧?”因为不知道章静的妈妈姓什么,所以小俞就按着章静的姓叫了个伯母。
那边听到小俞这个称呼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姓薛,你叫我薛阿姨就行了。”
小俞忙打蛇随棍上:“薛阿姨,您现在方便吗?”
电话说道:“方便,你过来吧,地址是岐山小区,五栋二单元,你来了再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们。”
联系好了之后,小俞和会合来的苏老就上路了。
时间不长两个人来到了岐山小区,按照电话上说的找到了楼前,这个过程中苏老一直没有说话,连小俞叮嘱他到时候该怎么说话都没怎么答理,被小俞唠叨烦了,老爷子顶了小俞一句:“我教书几十年了,还用你教我怎么说话?”
小俞见老爷子不耐烦了,忙闭口不语,腹诽道:“你是教了几十年书,又不是骗了几十年人,嘱咐几句怎么了?”
心里腹诽,但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陪着小心和苏老来到了章静家的楼下,远远看上去也真像一个小跟班一样。
两人刚来到楼下,中间一个单元的门打开,一个中年妇人走出来,小俞抬头看到这妇人四十来岁的样子,但是举手投足给小俞强烈的感觉就是青春,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身上让人感觉出青春的气息来,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矛盾。
这种气息称作“青春”好像并不合适,如果用小俞的感觉来说就是“生命力”旺盛的过份,这简直就是在透支生命一样,可能这几年不会觉得怎么样,反而会觉得身体好的不行,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不出几年人就会迅速的衰老下去,就像时间沙漏一般。
旁边的苏老爷子好像也感觉到了眼前妇人的这种气息,微微的皱了皱眉。
这妇人来到小俞和苏老近前问道:“你是小俞和苏大夫吗?”
小俞忙道:“是我们,薛阿姨你好。”
章静的妈妈叫薛雨梅,今天在家接到女儿的电话后也没太上心,她这病平时看不出怎么样来,但是晚上整夜的失眠却是固扰的她不行,反而白天精神十足。虽然困的要命,但就是睡不着,这样连续几天后她必须服用大量的安定药才能缓解一下,但是药也不能老这么服用,所以搞的她非常的疲惫。
虽然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人家好心的都上门来给自己看病了,于情于理自己都要好好的接待一下,所以薛雨梅接到了楼下。
当看到小俞身后的苏老时,薛雨梅顿时眼睛一亮,要不然为什么说医生这一行越老越吃香,人们从心理上都愿意相信上年纪医生的医术会高明一些,毕竟经验不是能从书本上学到的。
薛雨梅客气的把小俞和苏老请进家里,让到沙发上彻上茶水后,小俞趁机四周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章静家的房子在小区的四楼,看样子应该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不过当着薛雨梅的面小俞没好意思的四处细看。
那苏老爷子倒是装的很像样子,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脉枕来放到茶几上:“薛女士,咱们先诊一下脉吧。”
那脉枕往茶几上一放薛雨梅就眼前一亮,因为这怪病的原因京城的各大医院她几乎都跑遍了,中医也看过不少,但是还从来没见过这样脉枕。
这脉枕并不是棉布缝制,看上去好像是木制的,表面上磨的锃亮,一看就是经常使用之物。
如果先前薛雨梅还半信半疑的话,现在这脉枕一拿出来薛雨梅心里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位银发的老者肯定是一位经常出诊的老中医。
小俞见到苏老拿出这个脉枕也是出乎意外,不过接着他想到可能是这老爷子为的做戏做全套故意找来的这么个脉枕。
薛雨梅将左手放在脉枕上,苏老“装模作样”的伸出右手中指放在薛雨梅的关脉上,食指则按在寸脉上,无名指按在尺脉上,三指呈弓形,指头平齐,用力的按了下去,这称为“总按”,为的是全面了解病人的身体状况,对病人的体质做出一个初步的总体判断。
苏老右手按着脉,眼睛微眯,左手放在茶几上,整个客厅内安静无比。
小俞趁这机会仔细的感应了一下四周,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这房子里干净无比,连一点异常的气息都没有。
如果按照薛雨梅的这种身体状况,没有外物干扰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像一片水波翻腾的池塘,如果外面没有风,那绝对是水下有东西作怪。
但是看今天这个情况,这个作怪的东西还狡猾的紧,居然没露出一丝破绽来。
偷眼看着苏老给薛雨梅诊脉诊的正投入,薛雨梅也没注意到自己,小俞悄悄的站起身来,轻步来到房子的门口,慢慢的闭起眼感受起来。
小俞这种能力可以说从小就非常敏感,能感觉到正常人感受不到的“东西”。
但是小时候这种能力非但没给他带来好处,反而差点要了他的命,从小他的身体就比一般的孩子要弱,直到四岁那年家里收留了那个老乞丐后,那老乞丐偷偷的教了他一套呼吸的法门,渐渐才能自如的控制住了这种感觉,身体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四岁的孩子懂的什么?那老乞丐先让他当儿歌似的把口诀记熟,然后用了两年时间慢慢的教会了他口诀初步的运用法门,还没进一步再教的时候就去世了。
临死的时候除了留给小俞手上的那枚扳指,一句遗言也没有,六岁的孩子当时也不懂这些,直到小俞渐渐长大后才慢慢的知道那老乞丐一定是一位风尘奇人,如果能再多教他两年的话,那他的好处将会更大。
不过这已经让小俞很满足了,自从学会了老乞丐教的那套呼吸法门,他的身体慢慢的强壮了起来,那种灵敏的感觉也渐渐的操控自如,平时没事的时候这灵觉收敛起来,再也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负担。
当然这种感觉也极少有时候不受小俞的控制,就像小说里说的心血来潮一样,上次在医院里离开的时候,小俞就是突然感觉到对面那位康主任有破财之兆,所以多嘴说了一句,结果自己差点被雷劈了。
现在他主动的放开灵觉,仔细的感觉这间房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薛雨梅的生机律动如此的旺盛。
让小俞失望的是他放开灵觉查看了半天,竟然没发现半点异常的踪迹。
小俞心里不禁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自己判断有误,章静的妈妈不是外客所致,而是实实在在的病症?
接着小俞摇了摇头,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按章静所说薛雨梅跑遍了京城所有的医院都没有确诊,京城可是国家的首都,设施最全面、专家最权威、设备最先进,如果这样还查不出病因来的话,那不是撞了外客,就解释不通了。
又转了一圈,除了卧室没去,小俞在客厅都转了三圈了,奇怪的是居然什么都没发现,这房子干净无比,一点异常的气息都没有。
这里小俞所谓的干净并不是人们平常所说的那种干净,当然这间房子也收拾的一尘不染,连地板上铺的地毯都没有一点污渍,透过落地窗上的玻璃照进来的阳光,看不到一点飘浮起来的灰尘,看得出薛雨梅是个爱干净的人。
而小俞所谓的干净是指对于他的灵觉而言,这间房子让他感觉舒服无比,他甚至想着如果在这间房子里修炼几天老乞丐传的那口诀的话,说不定会有很大的长进。《人箓》</br>
人箓最新章节:第十章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