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会不会把我认成你?
第四幅画是在M国。
M国美丽繁华,混乱危险。
阮星月只是一个旅行者,看看星月集团的分公司,看看风景而已。
阮星月打算在M国待上一个星期就回国的。
想回去看看陆愿小朋友,她是在算不上是一个负责任的妈妈,宝宝已经四岁多了,自己竟然只有一般的时间陪在孩子身边。
阮霆琛要安排陆愿上幼儿园了,阮星月也决定回去沉淀沉淀,每天接宝宝上下学多陪陪他。
陆愿是聪明开朗的孩子,是人见人爱的那种性格。
阮霆琛说有一天他回去晚了去房间看他,看看孩子有没有踢被子什么的,没想到看到孩子在哭。
是在梦里哭,还喊着爸爸妈妈。
阮星月心软了,她忽然想到自己的行为对孩子来说算不算一种抛弃。
这一天,阮星月看完了分公司的财务报表,和几个分公司的负责人一起吃了饭。
吃完饭后,又一起去了酒吧。
因为之前去过几个还在战乱中的国家,阮星月身边是带了保镖的,所以去酒吧对阮星月来说并不危险。
从就酒吧出来已经是深夜,几个负责人已经找到要共度良宵的人,阮星月只能安顿好几人就只剩下自己和保镖了。
喝了不少酒,脑子晕晕乎乎的。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偶尔几辆飞驰而过的汽车,路灯也是暖黄色的。
夜风有些冷,阮星月就这么忽然想起了陆景川。
迷迷糊糊之中竟然在路的尽头看到了一个与他身形如此相似的人。
阮星月脑子一片空白,人却先拔腿追了过去。
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扶着车门,站在路灯下,侧脸和身形都是如此的相似,就连身高也一般无二。
背着阮星月这边,打着电话,说着什么。
仿佛只是一个深夜还未归家的贵公子,但只是这样就已经能让阮星月发疯了。
阮星月快速地跑过去。
那人打完了电话,手机往风衣口袋里一放,骂了句什么,就抬脚上了车重重关上了车门。
阮星月还没和人隔了十几米。
但那人已经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飞驰而去。
路过阮星月身边的时候,阮星月直直地注视着车窗,但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阮星月没有停,连续追出了几十米,保镖本来是去开车的,看到雇主忽然就跑了也是吓了一跳。
追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雇主蹲在路口哭得可怜极了。
保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阮星月不敢回忆,害怕是自己因为酒精的缘故看错了,可是那么像怎么会错呢?
阮星月也不知道在路灯下蹲了多久,哭了多久,等安静下来就告诉了保镖车牌号,让保镖去查。
保镖虽然奇怪,但是也没表现出不满,阮家给的工资很高,保镖也很乐意提供一些其他的服务。
阮星月回到别墅,一如既往地洗漱休息,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最终忍无可忍下楼去喝酒,酒柜里都是陆景川的收藏。
说收藏也不算,就是每年合作伙伴送上的节礼和年礼,还有一些是求人办事送上门的,能收的就被管家收在了酒柜里。
阮星月一杯接一杯的喝,喝下去的像是水不是酒一样,看得佣人们目瞪口呆,但是他们接触主人家太少,也不敢上前劝说。
其实阮星月早就想大醉一场了,在警局将陆景川定为失踪人口的时候,在身边的朋友一次次避开陆景川的时候。
但是那些时候她还怀着孕,后来又有陆愿在身边,她没办法大醉一场。
后来自己一个人了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很幼稚,但是今晚忽然再次看到了他,阮星月再也忍不住了,喝着喝着酒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阮星月自己也不知道该期待什么。
期待陆景川没死吗?可是如果没离开这个世界的话四五年了,为什么不来找她。
是出了意外,忘了她开始了新的生活吗?阮星月不敢想。
但是阮星月更不敢去想陆景川真的死了,她希望他活着,活着她就能找到他。
阮星月这样喝早晚都是要醉的,醉得一塌糊涂,又哭又笑,迷迷糊糊地就画出了这几年她一直不敢画的人,最后在画室睡了过去。
一天一夜之后,发烧生病,管家请了医生来家里,给她打针。
等病好了,自己去画室看到画的时候也是一愣,自己明明醉着却还是记得那么清楚,画面那么乱,那个人却很传神。
保镖还是尽职尽责的,几天过去有了结果。
“是一个叫景垚的华裔商人,在M国拥有数家投行机构,是M国金融领域数得上名字的大老板……”
阮星月的脑子发懵了,“等等,你说他叫什么?”
阮星月心跳得非常厉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景字吗?
“景垚,但是没查到姓氏,为人很低调,现在二十九岁。”
保镖不明所以,但是尽量将自己查到的消息交代出来。
“怎么样可以见他一面。”
阮星月忽然又冷静下来。
会是他吗?阮星月不确定。
而此时在M国的某疗养院内,有人也在问,“你想见她一面吗?”
男人指尖夹着雪茄,漫不经心地看着床榻上的人。
像是在询问,但其实他不会给床上的人任何选择的机会。
“我也很意外呢,我还以为她早把你忘了呢,那天她可是追着我的车跑了很久呢。”
男人抖了抖雪茄,像是舒服极了,靠在沙发上往后仰。
病床上的男人睁着眼睛,似乎用尽了力气,却只能转动头部,眼角不断溢出泪水。
“这几年她世界各地的跑也是辛苦了,不知道是在找你还是在旅游,没想到才忘记关注一段时间就来M国。”
“你说,我站在她面前,会不会把我认成你?”
床上的认和半躺在沙发上的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容貌。
只是床上的认太瘦弱了,有久病有不见阳光的苍白,而沙发上的认酒见刊多了,眉宇之间都是放诞不羁的风流之色。
“不……”
床上的陆景川发出微弱的声音。
沙发上的陆景垚却轻嗤一声,“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阮星月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我的好哥哥。”
陆景垚扔了雪茄,站起身来,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我们真的很像呢……”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