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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告状告状,没点新意

  慕容衡沂眼里的阴沉越来越深,深吸一口气,努力逼自己平息怒火,咬牙切齿地说着:“给我放开!”

  乔糖糖听到后,连忙抱得越来越紧,玉手伸进慕容衡沂的衣裳里,小嘴微张:

  “哼,我可是太子妃,抱自己的夫君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特意斜着眼光上下打量了云见菍

  看到她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乔糖糖笑得眉眼弯弯。

  云见菍伸出手,指着乔糖糖,声音都在颤抖: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做这种事情!真的是不要脸!”

  乔糖糖听完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歪了歪头,装作一副好奇的模样:

  “什么事情?要不你给我讲讲?我还不知道呢。”

  乔糖糖特意把手伸得越来越深,想找到慕容衡沂身上的解药。

  摸都摸了,那她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乔糖糖杏眸里闪过一道光芒。

  慕容衡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毫不犹疑地推了出去。

  他那深邃的眼眸愈发的阴沉,本就奇丑无比的脸,显得更加的恐怖

  她真的是无法无天了!白天就在他身上乱摸,他迟早要被乔糖糖给气死。

  乔糖糖没有防备地往后退了几步,皱了皱秀气的眉毛,鼓起脸颊:

  “不就是碰你一下吗!我还不稀奇呢!”

  慕容衡沂掀起眼皮,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愠怒,

  “给我注意场合!”

  他对乔糖糖感到头疼不已,要是再继续纵容她,那东宫恐怕早就没了。

  站在一边的云见菍听完慕容衡沂说的话,眼里多了一道精光。

  这不,机会就来了!

  云见菍眼眶红了,吸了吸鼻子,掐着细腰走到慕容衡沂跟前,细声细语地说道:

  “妾身之前就给太子说了,太子妃无法无天,根本不把什么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还能留到府中吗!”

  她刻意咬重了“无法无天”。

  越说到最后,云见菍眼里还有泪光在闪烁,看起来甚是楚楚可怜。

  乔糖糖一记冷刀地看向云见菍,气得牙痒痒。

  到底是谁不守本分!

  她不过就是有点贪玩嘛,总比那云贱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

  “哼,侧妃哪有资格说正妃!你告状的事情我还没说呢,你以为你是小孩子吗。”

  乔糖糖那双杏眸里夹杂了几分不屑,粉唇轻启。

  云见菍转过身,指着她,声音还有几分颤巍,喊道:

  “你!”

  “你什么你,长这么大了,连话都不会说完整,云贱人不愧是云贱人。”

  乔糖糖仰了仰头,小脸上满是讽刺。

  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还装着一副白莲花的样子。

  真是令人恶心。

  云见菍睁大了双眼,跺了跺脚,回过头对着慕容衡沂说道:

  “殿下你看!姐姐总是在欺负妾身……妾身真的好委屈……”

  她说完还扁了扁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慕容衡沂掀起眸子,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抿着薄唇,眸里或多或少杂了几分厌恶。

  说是他的侧妃,不过就是来监视他的罢了。

  她可真是有心良苦。

  云见菍见他没说话,有些慌了神。

  站在一边的乔糖糖,眼尖地看到了慕容衡沂并没有理她,唇角勾起笑容。

  看吧。

  云贱人到哪都不受欢迎。

  “我说你呀,也别往他身上凑了,看起来很是厚脸皮呢,你心心念念得到的侧妃,说不定就飘走了。”

  乔糖糖狡黠地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说着。

  实则,语气里染上了几分警示。

  警告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云见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反驳她。

  乔糖糖见她一直没说话,歪了歪头,唇角上翘。

  真是不自量力。

  慕容衡沂慵懒地靠着椅背,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们,像是在看趣趣一样。

  “殿下,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云见菍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大声说道。

  丝毫没有平常大家闺秀的样子。

  乔糖糖看到云见菍的样子,大步地走了上去。

  过了一秒后,她丝毫没有犹豫地抱住了他大腿,扁了扁嘴,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了一样。

  “我才是最无辜的,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符合礼仪的话,云贱人就倒打一耙。”

  乔糖糖嘟着嘴,大大的杏眸里似是有泪光。

  她乔糖糖能屈能伸。

  她可不想看到云贱人受宠爱的样子,那场面可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慕容衡沂微微低下头,唇角噙起笑意,实则眼底里尽是寒意。

  之前不是很狂吗?

  现在就懂得来求他了?

  那他可真不稀罕。

  慕容衡沂懒洋洋地伸出手,把乔糖糖放在他大腿的手拿了出去,冷漠地说道:“别碰,我嫌恶心。”

  乔糖糖睁大了眼睛,眉眼间满是愠怒。

  什么叫做恶心?

  靠!

  她还嫌弃他那张丑陋无比的脸,还有那残废的身子!

  他有什么理由嫌弃她!

  气死她了!

  “我看你才恶心呢!”乔糖糖迅速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便转过身跑回了房间。

  慕容衡沂见她跑走的身影,脸上多了几分得逞的笑意。

  看来这次,他扳回来了一城了。

  云见菍见乔糖糖被气跑了,眼里蓦然闪过了一道光芒,趁热打铁地对着慕容衡沂说道:

  “殿下……你看……”

  她话还没说完,慕容衡沂挥了挥手制止了她,声音清冷低沉,

  “回去吧。”

  说完,便让护卫推着他下去。

  书房里。

  慕容衡沂敲了敲桌子,目光看向了一处暗处,薄唇微启,

  “乔糖糖和云见菍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报告殿下,太子妃和侧妃娘娘最近很不对付……搞得东宫鸡犬不宁。”

  暗卫如实地禀告着。

  慕容衡沂眯了眯眸子,大手一挥,冷声说道:

  “让她们都关禁足,好好反省反省!”

  “是殿下!”

  是夜。

  一个黑衣人运用着熟练的轻功,向悦山楼飞去。

  那身影迅速飘过,直直地立在了树尖上。

  他拿着长弓,长箭上有着大大的信封。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拉开了弓牢牢地钉在了悦山楼的门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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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

  徐立秋的凤仪殿中。

  徐立秋正靠在一侧小躺椅上修葺,远远的就听见一番哭泣声,她摁压了一下额头,有些疲倦的叹息道:

  “哎,又来了。”

  “母后,母后。”

  一声声带着焦急而又悲戚的哭嚷声传了来。

  “娘娘,皇后娘娘在休息,你莫要叫唤了。”门口的宫女连忙小跑上来,轻声制止着。

  云见菍丝毫不理会,一双眼眸子都带了泪花儿,“可,可我今日,必须看见母后。”

  说罢,推门而入。

  “放肆,如此不知礼仪,你当此处还是云府吗?”

  徐立秋烦躁不已,神色带了一抹愁色,低呵一声。

  云见菍焦急的眸子,还带了一抹柔色,委屈巴巴的手指交叉着;

  “母后,儿媳只是一时心急,也为您不甘,这才前来寻你的。”

  “瞧你那样子,赶紧擦了你的眼泪,哭成这样,像什么话?”

  徐立秋低呵一声。

  “是,儿媳知错!”

  云见菍缓缓伏下腰身,显得格外乖巧可人,柔和的面目之间,也多了一抹娇弱。

  徐立秋怒从心来,此刻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轻声道:“怎么回事?”

  云见菍见徐立秋收敛了眼中的怒意,才喃喃说道:“今日,我前去给妹妹请安,岂料在门前,竟听见她说,说,”

  “说什么!”

  徐立秋一想到乔糖糖心里烦躁,见她说话如此吞吞吐吐,更是来气。

  “她说,母后布置那些经书,抄与不抄,又有什么干系,还不是说来唬人的,还说您,”

  云见菍说着,又沉了一口气,蹬了蹬脚,“简直大逆不道,儿媳不敢说。”

  徐立秋登时坐起身,一双冷眸,斜睨着云见菍,“说!”

  “母后,您可别怪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

  “砰……”

  徐立秋狠狠的甩下一个杯子在地上,霎时碎了一地,“说了什么,她的罪,本宫自会评判!”

  “唔,妹妹说,母后是个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纪了,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却不知,您已经人老珠黄,走出来晃悠,也不见得皇上多去您宫中小憩一会儿……”

  一番言语,字字诛心。

  几乎每一句,都戳到了徐立秋痛处。

  徐立秋深吸一口气,眼睛里的红血丝霎时流露了出来。

  “她怎么敢!”

  徐立秋手握着抚手处,霎时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嬷嬷见状,连忙扬声呼唤道:“来人,传御医!”

  徐立秋气得眼白都开始翻了,偏生没有晕过去。

  云见菍见状,吓得心里一晃,连忙上前搀扶着徐立秋,“母后,您可别吓儿媳,为了这么一点儿事儿,切莫动怒,莫要伤了身子,往后后宫之中,就是妹妹说了算了。”

  云见菍不说话还好,这一张口,却将徐立秋气得更甚了。

  嬷嬷闻言,登时怒喝,“云妃娘娘,莫要再说了,你走!”

  云见菍见状,也有些慌张,若非是害怕徐立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她要对付乔糖糖,就更难了。

  她吸了一口鼻息,哭得仿若一个泪人儿一般,“我只是担心母后。”

  此时,方知墨拿着药箱,急速赶了过来。

  他伸手探了一下徐立秋脉搏,掐住她的人中,沉声道:“徐立秋娘娘,放平心绪,莫要太过于气恼了。”

  “方太医,您看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嬷嬷焦急的询问一声。

  方知墨沉了一口气,并未回话,而是摁了徐立秋几个穴位,让她稍稍的平息下来。

  然后有佐以金针,给徐立秋娘娘施了针。

  不过半晌,徐立秋就缓过神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气恼不已,喃喃说道:“扶我起来,本宫定要好生收拾一下这个太子妃,本宫还没死,她倒是要翻天了。”

  “皇后娘娘,您歇息一会儿吧,可别再动怒了!”

  嬷嬷连忙上前搀扶着她,焦急不已。

  一侧,方知墨手归置着金针,听了是因为乔糖糖气倒得,暗想,她又惹了什么祸事,竟将徐立秋其成这般模样?

  可斜眼一瞟,正好看见云见菍嘴角阴邪的上扬,暗想此事不妙,还得率先知晓事情前因后果,也好率先提醒一下那傻丫头!

  “太子妃?听说太子妃格外跳脱,待下人亦好,不知因何将娘娘气得如此?”

  方知墨试探性的询问一声。

  “呵,方太医说的,可不是另一个乔糖糖?”

  此时,云见菍连声低呵一声。

  嬷嬷见状,若是再说下去,徐立秋怕不得继续犯病,连声道:“行了,娘娘见好,便不劳烦方太医诊治。”

  方知墨闻言,也轻抿一下嘴唇,轻笑道:“微臣先行退下了。”

  说罢,就缓缓退了出去。

  走至门外,有意慢了一个脚步。

  宫殿里,云见菍连声说道:“母后,是儿媳不好,竟因妹妹一句浑话,就来气您。”

  “行了,云妃想必乏了,先退下吧,再则,方才方太医也说,太子妃并非是那样的人,你就莫要在此处胡乱掰扯,惹了娘娘生气了。”

  嬷嬷担忧徐立秋再次气急,连声呵斥。

  徐立秋歇息了一会儿,已经大好。

  她缓缓站起身,低声道:“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便知,来人,命人传太子妃!”

  “等等。”云见菍连声阻止道。

  徐立秋沉了一口气,“怎么?”

  “母后若是派人去寻,她断然会多番表现,届时根本瞧不出她的真面目,不如打她个措手不及,前往东宫看一眼,保不齐还能有意外之喜呢!”

  云见菍喃喃说了一声。

  徐立秋闻言,略微一沉眸子,暗叹一声,“说得也是,行,现在就去!”

  说罢,立即站起身,就要走。

  嬷嬷有些踌躇,连声说道:“皇后娘娘。”

  “走!”

  徐立秋格外坚定,不曾带有丝毫的犹豫。

  此时,东宫。

  乔糖糖百无聊赖,撑着下颌,招呼着宫中丫鬟,在宫殿里说着玩笑话,顺便还打听了不少宫中秘闻,尤其是太子殿下小时候的丑闻,听得她那是叫一个欢喜。

  “阿嚏……”

  突然,她打了一个喷嚏,揉搓了一下鼻头,潇洒的一甩手,“别停,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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